“呜呜呜……小黑,对不起。如果我有常陪伴你,你或许就不会死了。小黑,对不起……”
“哲远,快醒来,老师要来了!”啊,原来我又因昨晚忙着写功课而在课堂上补眠。我的同桌兼死党——杨宇航每次总会在老师靠近我时把我从周公那抢回来,让我每次在老师眼皮底下补眠都能安然度过。
说也奇怪,这些天我补眠时所做的梦都是关于我已去世的宠物——小黑,莫非是他的灵魂来找我?这时的我不自觉又陷入往事,同时被宇航看在眼里。
八年前,有只小黑狗跑到爸爸的工厂前面不肯离开。爸爸见他样子可爱,就决定收养他,把他带回家里。羡慕同学有宠物的我一看见小黑狗,就向爸爸请求让他当我的宠物。爸爸爽快地答应了,可妈妈不答应。在我百般软硬请求下,妈妈终于答应了。不过有个条件,就是不能把他养在家里,因为他会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,而我又不会收拾。唉,妈妈说话真的好伤人的心呀。不过我总算是获得小黑狗的抚养权了。
我为小黑狗取了个名字——小黑。由于小黑住在爸爸的工厂,我们彼此只能在周末或假期时才能互动。善解人意的小黑让我的周末充满欢乐,可幸福的日子总是很快过完的,取代的是悲伤的日子。有一天,工人们发现小黑的健康情况不对劲,连饭也不吃了。工人们赶紧告诉爸爸,爸爸就带小黑去看兽医。
回家时,爸爸把这件事告诉我们。心系小黑的我赶紧问小黑怎么样了?爸爸告诉我兽医检查小黑后,发现小黑被确诊中了一种病毒。其实只要提早打预防针小黑就没事了,可由于爸爸没有养狗的经验,所以当他决定收养小黑后没让他打预防针。由于当时小黑的情况严重,没办法医治。兽医建议爸爸:与其让小黑这么痛苦下去,不如给小黑打安乐针。爸爸想:小黑斜着还是歪着走都无法避开死神的召唤,倒不如让小黑安乐地去世,就答应了兽医的建议。听到这消息,我伤心地哭泣,认为如果自己有常陪伴小黑,又上网搜寻养狗要注意的事项他或许就不会因病毒而死了。
小黑去世后的第二天,爸爸带着我把小黑埋葬在工厂前面的草地。
我对宇航说如果能再给我与小黑相处一个小时,我会邀宇航与小黑一起度过,让他明白我为何这么爱小黑。
为了善用这一个小时,我赶紧把要和小黑进行的一切活动写在小本子上。首先,我带上小钱包,叫上宇航和小黑前往宠物店,我们为小黑购买高级狗粮、可爱的狗粮盆、红色的布制狗链等。
为了节省时间,我们快速地帮小黑套上刚买的狗链后,便进行第二项活动——与小黑散步。到了公园,我们轮流牵着小黑散步。小黑太调皮了,有时慢走,有时快跑,完全没生病的样子。有一次,小黑快跑,而宇航没注意到,差点来个“狗吃屎”。散步后,我们便开始执行第三项活动——训练小黑。到草地时,我们拿出之前在宠物店买的狗狗玩具飞盘来训练小黑。这次,我和宇航重复了轮流制度:当我丢飞盘时,宇航就负责拍照。当小黑成功叼着飞盘回来时,我们会给他一点狗粮做奖励。爱跑的小黑玩得不亦乐乎呢!
回家后,我开始进行第四项活动——帮小黑洗澡,这次宇航就不参加了,因为他有洁癖。首先,我准备一大桶水 ,用从宠物店买来的肥皂,替小黑洗澡和擦干身体。我本以为帮小黑洗澡就像自己洗澡一样简单,经过这个活动后证明我的想法是错误的,因为小黑的精力仿佛永远不会耗尽,连洗澡时都要和我玩水,搞得我的衣服都湿透了。
计时器只剩下五分钟,是时候进行最后一项活动了——一起合影。合影后只剩一分钟的时间了,是时候道别。这时,小黑的身体开始’数据化’消失了,我和宇航一起向小黑挥手道别,并说声再见。
小黑消失后,我和宇航去摄影店把照片冲洗出来。我把照片和狗狗用品收好,并在心里说:“小黑,谢谢你,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