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部长在国会说:“工业革命4.0是当前国际发展的主要思潮。请问教育部在这方面做了些什么,以让我们的中小学生驾驭人工智能?”
乙议员附和说:“大数据、深度学习、卷积神经网络(Convolutional Neural Network,CNN)都是当今科技发展的重要术语,我们的教育体系是否有强调这些项目?”
教育部长回应说:“尊贵的议员,上述关键词语都在我们的课纲里。不但在总目标提到,还纳入了各个科目中,明确注明如何灌输,以及落实的流程。各级官员都以此为工作指标(KPI)。”
这是邻国发生的事。果不其然,之后教育部就设计各级部门落实工业革命教育的日程与方法。
镜头转向学校。校长发出指示:“我们接到教育部最新指示,从今年起,我们得灌输学生关于工业革命4.0的新知识。”
甲教师:“请问,之前的机器学习、应用程序、网际网络是不是还要传授?”校长:“当然。”
乙教师:“可是,我们的教学经常都带入最新信息,连俄罗斯入侵乌克兰,我们都会给学生讲解和分析,培养反战意识。工业革命4.0我们早就触及。”校长:“现在要的不是提及,而是真正在传授,给学生一个较全面的知识,最好还懂得如何操作和应用,跟上时代。”
丙教师:“之前从STEM到STEAM,后来我们得跟TIMSS和PISA的理念,后来又引入NPDL,然后官方策划的PW30,PKALT2.0…… ”
丁教师抢着附和:“在理念上还有人权、两性平等、环保、心灵健康、圣洁……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们好好教书,在阅读中培养孩子的素养,让他们具备能力去获取知识,辨析真伪对错。早期不是强调要让学生学会学习,具有自主学习的能力吗?”
校长:“很抱歉,我也很无奈,我们听令行事。”
校长反映给教育厅,厅长说我们也无奈,听令行事。
厅长反映给部长,部长说我们也无奈,国会要求,我们得听令行事。
国会议员如何选出来?是受人民委托。
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循环圈?如何解除重重的束缚?
还好,这是邻国,与我们无关,不必想太多。
《星洲日报》27/02/202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