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姐姐——阿杏,她是一个有爱心并懂事的姐姐。
我出生不久后就发现我患了莫名的身体障碍的疾病,一吃奶就呕吐,一直长不大,医生甚至认为我活不到五岁。妈妈需要照顾我,陪姐姐的时间自然而然地变少了。姐姐想对妈妈说的事情没有机会说;和妈妈一起看电视的机会也没有了;毛衣扯出了线头也不能让妈妈补;同学要来家里玩姐姐也都拒绝掉了;作业有不会做的地方也不去问妈妈;在学校有烦心事也只是藏在心里。即使是这样姐姐——阿杏也毫无怨言,她只想多帮帮妈妈,得到妈妈的夸奖。
但姐姐也是个孩子,依然希望能得到妈妈的关心和疼爱。有一天吃早餐时,妈妈正在为姐姐倒牛奶,妈妈一听见我的哭声,马上往我这跑来,这让姐姐感到不满。姐姐跟妈妈要习字用纸,妈妈因照顾我太忙而忘了。这时,姐姐憋在心里的火终于爆发了,对妈妈大声说话。姐姐说了一句“芽生要是不出生就好了!”听见姐姐这么说,我想我是不是真的不该出生。我没有出生,妈妈就可以一心一意地照顾姐姐了;我没有出生,妈妈的关心和疼爱就不用分给我了。当我正想着这些时,啪——!姐姐被爸爸打了,姐姐大声说了一句“我真讨厌这个家!”说着就冲出了家门。想起我出生时,大家可是都很喜欢我的呢!姐姐怎么会变得那么讨厌我呢……
一天体育节时,姐姐的闺蜜——真由被躲避球打到了手指上,冰敷时听到“当当当”的声音。是直人吃着咖喱饭用饭勺敲击桌子所发出的声音。直人?直人和藤枝都在朋友班,所谓的“朋友班”是指不同年龄的同学组成的活动小组。直人也是身体障碍者,在他们回教室的途中,在走廊的尽头,要上楼梯时,春菜低声说道“那孩子是身体障碍者吧。”因为这句话他们便开始讨论着直人这么一个身体障碍者。春菜认为身体障碍者会给大家带来麻烦,就应该去身体障碍者的学校上学。这些言语让阿杏感到不舒服
六月,有点强壮的我都可以去公园散步了呢!不过,不是自己走,也不是在公园里玩儿。只不过是躺在大大的深蓝色童车里,是由妈妈推着走。到了公园,妈妈推着在童车里的我,径直朝沙坑走去。沙坑那儿传来欢乐的声音,像是幼儿园大班或是一年级的三个男孩正在玩耍。妈妈与他们迎面站住,刚打了声招呼,一个拿树枝当铲子用的男孩站起来,大声喊道:“啊,让人讨厌的又来啦!” 呼吸停止了——眼前的景物都没了颜色,身体在颤抖。“这家伙很奇怪。” “可别弄脏了我。”另外两孩子喊叫着。可是妈妈用着安祥,柔和,爽朗的语气说着“哎呀,什么地方让人讨厌啊?我怎么觉得很可爱啊。” 一个孩子指着我那像吸管的东西问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妈妈向他们解释着。
我好想要像其他的孩子一样,大口大口地用嘴喝奶,而不是用那像吸管一样的东西,想爬、想坐、想站,可是这些我现在暂时都做不了。就因为我是身体障碍者,让外人投来异样的眼光,即使这样我的家人也没有放弃给我治疗;又有亲人的情绪摩擦。焦虑,沮丧,愧疚,失落……各种剪不断、理还乱的负面情感在发酵,让原本平稳安定的家陷入动摇。然而危机同时也是转机,因为我,妈妈变得更强大了;因为我,爸爸变得更了不起了;因为我,姐姐变得更成熟了。
我的出生给家里带来了负担,但他们也从来没有放弃过我。姐姐很喜欢我,但她为外人异样的眼光觉得很丢脸。在一次的文艺表演会,姐姐得知妈妈要带着我一起去看表演时,心想要是让同学们知道了我是身体障碍者那岂不是很丢脸,一直不想让我一起去。到了那天,春菜很喜欢小宝宝想要抱抱,当妈妈把我让她抱抱时,妈妈还提了我有病,很难长大。
噢,噢。我发出了声来,我在笑呢!春菜一下子笑了起来,脸颊红红的看向姐姐。那笑容是真心的喜悦,让姐姐的心温暖了起来。就因为这次的文艺表演会,把姐姐的“心结”解开了。